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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动手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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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险些心脏骤停,手一哆嗦,首饰盒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他惊魂未定地回过头,就见傅少卿阴沉着脸站在他身后。

他的视线一点点下移,当看到地上掉着的首饰盒时,脸色如狂风暴雨般骤然一变。

“谁让你动的!”他目眦尽裂地怒吼道,上前两步,一把揪住郑玄宇的衣领将他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郑玄宇没有防备,被这股力量摔出去两三米远,额头哐的一声撞在了书柜上。

他顿感一阵眩晕,湿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浸红了他不敢置信的眼睛。

没等他反应过来,傅少卿再次粗暴地将他提起,徒手按在了书柜门上。

他双眼狠厉地盯着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哪还有往日的温情。

他的手指关节顶在郑玄宇的喉骨上,憋得他满脸通红。

郑玄宇意识到此刻的傅少卿不正常,他一点都不怀疑,他真的可能在不清醒之下杀了他。

他用力地掰着他的手,艰难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少,少卿,你,你放手,我,喘不上,气了。”

傅少卿全然不顾他的哀求,手上力道未泄,毫不怜悯地看着一个即将濒死之人。

郑玄宇眼睛微凸,眼球浮上血丝,额头的血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落在了傅少卿的指间。

傅少卿手指一缩,眼神动荡不清,另一只手按住了头,头痛炸裂。

郑玄宇用力地挣扎:“我没看,没有,我只是在找袖扣,少卿,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断地解释,哀求,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男人越来越模糊,身影渐渐变远,远得他都快看不清他的样子了。

就在他瞳孔涣散即将晕过去时,傅少卿松开了手。

郑玄宇狼狈地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他一手拄着地,一手捂着胸口,缓了几分钟才透过口气。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傅少卿,眼中是浓浓的迷茫和未退的惊恐。

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他知道傅少卿性格阴郁,但从未暴露过这么可怕的一面,仿佛失去了理智。

这还是那个与他相拥入眠,陪他看书,和他携手漫步的傅少卿吗?他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了。

还是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少卿,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傅少卿置若罔闻,他缓慢地弯下腰,极其珍贵地捡起地上的首饰盒,手指在上面轻轻擦拭那不存在的灰尘,如视珍宝。

他看都没看郑玄宇一眼,声音低沉又无情,“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郑玄宇惊在原地,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只是碰了这个盒子,就要被如此恶劣地对待吗?

“少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已经意识到他触犯了傅少卿的忌讳,而且是大忌。

他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和脖子上的勒痕,急着解释说:“少卿,我只是来找袖扣的,我不知道这个东西对你这么重要,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傅少卿缓缓摘掉眼镜,垂眸看向他,那双眼睛深邃嗜血,周身的气场和往日彬彬有礼的富家公子大相径庭,像蛰伏在丛林里的豹子,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将猎物撕碎。

郑玄宇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一双大手瞬间抓紧,这双眼睛……这双眼睛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倒吸口气,脸色煞白,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挡住傅少卿的口鼻,认真看看这双眼睛。

傅少卿没有给他辨别的机会,他一把挥开他的手,睥睨着他:“滚,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郑玄宇如雷轰顶,双耳嗡鸣,心情慌乱纷杂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那个眼神太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个人一身是伤,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但他还是把他捡回了家。

记忆一闪而过。

郑玄宇不再多言,木然地转身向外走去,悲伤地想着,他期盼以久的出差怕是不能去了。

如他所想,出差的事没有人知会他,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傅少卿都没有联系他。

而他,也没有联系过傅少卿。

即便他对他无比思念,有很多次想要给他打电话求他原谅,但最后都遏制住了。

他心里总有一层阴云,飘散在傅少卿最后的眼神里,久久不散。

让他不管多么渴望见到他,都迟迟迈不出这一步。

没有傅少卿的日子,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心里像空了一块,他无法想像他们就这样断了,而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碰了一下那个首饰盒。

有时他想,在傅少卿心里,他到底算什么?他真的喜欢过他吗?如果喜欢又怎么会舍弃得如此痛快。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喜欢,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公寓给他住,给他钱花?

因为他想学习,就给他准备了电脑,还安排自己的助理带他?

只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被他的好奇心给摧毁了。

他就这样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给傅少卿找理由,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太可恨,手为什么那么欠。

也许傅少卿只是太注重隐私,也许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他想要的感情是有边界和分寸感的,是自己没有把握住恃宠而骄越界了。

可就算这样想,那日徘徊在他脑海中陌生的如看死人的眼神却清楚地告诉他,他的一切想法都是自欺欺人。

傅少卿也许对他有感情,但那份感情,不足他的万分之一。

如果不是他死命地拽着这根稻草,赖在他的房子里不走,他们可能就此别过,再无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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