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的生日宴来了许多人,多是与傅氏有合作关系的长辈或是温雅姐妹团成员的家属,入目都是各种各样的礼服西装,相熟些的聚在一起,与原世界无聊的宴会无二。
温雅女士高兴极了,悄悄留意儿子同哪些人攀谈,又想到那些人家里是否有未婚的子女,是不是儿子喜欢的类型。
傅砚舟作为宴会的主角新认识了好几个潜在的合作发展对象并且互留了联系方式,他带着专业职业假笑喝完酒杯内容物,转身时就看到个不大可能出现的人。
挺痞不修边幅的一个二世祖,如今把右耳的三个夸张金属耳饰摘了,换上裁剪得宜的西装,看着倒是人模狗样。
傅砚舟想装作没看见,赵擎却是主动迎上来,站定后冲他举了举杯,而后将香槟一饮而尽:“傅哥,敬你。”
这么多人看着傅砚舟也不好不给面子,于是从侍者那拿了杯提前交代好的冰红茶,直接仰头一口闷了。
“生日快乐,”赵擎拿出个漂亮的盒子递给傅砚舟,他笑得真诚,咧着嘴呲出两个凶恶的小虎牙,“礼物。”
傅砚舟看了看赵擎,没有立刻去接。他前不久因为云右的事在他爸那儿狠狠参了这二世祖一本,把这些年赵擎干的好事一件不差全抖给他爸了。
赵泽坤手段果决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听说那天赵擎被他爸喊到书房后,佣人从里面清理出三根被抽断的皮带。
傅砚舟不觉得赵擎有多好心,上次吃饭碰到那次,傅砚舟就猜到这孙子没憋好屁。
“傅哥,我好歹叫你一声哥,这么不给面子?”
傅砚舟没那个空闲改变一个人,他只做筛选,赵擎被他归为无聊坏种。他有些不耐烦了,但今天他是整场宴会的焦点,于是伸手接过了,打算等会儿随手丢进杂物间。
“傅哥一定要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打开哦,”傅砚舟要转身时听见赵擎压低了声音道,“弟弟挑了很久。”
傅砚舟眉毛一挑,直接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块积家的表,傅砚舟眼光毒,一眼看出这个系列最便宜的一只用赵擎被降掉的零花钱买的话,也得攒好几个月了。
精致的表盘并未多得到他的注意,傅砚舟直接把那只表拿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盒子里面扣了一圈,果然在多出的夹层里摸到张硬质卡片。
是张房卡。
傅砚舟不动声色地把表放了回去盖上盒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一礼拜不到皮又痒了? ”
赵擎半点没躲,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傅砚舟,墨黑的瞳孔里隐隐漏出危险,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我看傅哥你也是风韵犹存。”
“我看你是真饿了。”
傅砚舟眼皮一跳,冷着脸睨了睨赵擎,倒也不至于真信了他的浑话,只皮笑肉不笑地拍拍赵擎的肩:“来一趟。”
傅家宅子负一层做了酒窖台球厅一体的设计,现在人都在一楼应酬,这里倒暂时空了下来。赵擎一下来傅砚舟就把门带上了,他随意坐在最近的台球桌上,“又想搞什么?”
“上次那个橙橙,”赵擎随手拿了根台球杆在边上的台球桌上玩起来,他拿舌头抵了下牙,傅砚舟看到他嘴里闪亮的舌钉,“我搞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