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糊不清,但江桉的本能不会让自己倒在雪地里。
他知道,如果倒下了,身体就会被冻僵,醒不来了。
他还没帮苏格善后呢,暂时不能死。
他半跪着,尽量降低自己的重心,他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大门,眼前一阵模糊,却努力望着大厅。
踏马的,死也不能死在这!
他心里发誓,脱力的躺下,巧妙的在地上滚到了大厅,当身体接触大厅地面的那一刻,他笑了。
-成功了——
随即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口干舌燥。
暖暖的,难道自己这一觉睡到春天了?
地面这么软,不会是长蘑菇了吧?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不适应的一阵咳嗽。
“醒了?”
清冷孤傲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女人一袭红裙,明艳动人,头发墨黑泛直,看起来自信强大。
可这声线…怎么这么耳熟?
“n…”江桉本想转过头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江桉震惊,张…张,张维瑾?
踏马的是张维瑾?!
这是哪个初次见面天真活泼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大小姐?
现在只剩反派了吧!
“嗓子不好就别说话了,歇着吧。”张维瑾摩挲着成色不俗的玉镯,笑得妩媚动人。
“嗯。”江桉并没有显露出来自己的惊愕,而是平静的享受这一切。
一张柔软的床,适宜的温度。
但张维瑾并没有放过他,她对他说:“你和温简多久没见了?有一年了吧。”
她语气意味深长,随即一脸胜券在握:“我记得西城法律有一项是伴侣之间超过一年不见,可一方直接离婚且不会告知另一方,对吧?”
西城这项法律,原本是给那些玩物丧志一时兴起和平民结婚的小姐少爷们制定的,本意是商业联姻的时候不难看。
江桉挑眉,猜到了张维瑾的意图,他属实是没想到,身边之人个个都是隐藏大佬。
江桉点头,他现在能说话了,回复:“是,但有个弊端,会有一方婚娶另一方不知情守寡的风险,所以该婚姻法下一条便是半年之后如另一位伴侣不来取走离婚证,法院便会讯息联系。”
江桉认真的盯着张维瑾,想从她脸上找出些破绽,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年真的会变化这么大吗?
还是说,她本该如此。
江桉本着探探底细的风险,反问道:“所以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张维瑾唇角露出一丝笑,一脸玩味:“哈,可我并没有结婚,要问也是问你自己。”
江桉坦然一笑,无所谓的说:“嗯,你不是要和我结婚吗?”
一醒来便问这种问题,要么是有病,要么是这是和自己有关。
张家无alpha,只有张维瑾这么一个独女。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入赘这一种可能了。
张维瑾双手抱胸,欣慰的点头:“看来不算太笨。”她站起,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我是要和你结婚,所以……”
她俯身用嫩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指了指他的胸口,语气危险又诱惑:“这三天我不束着你,但…”
她拔高音量:“请务必马上离婚,知道吗?”
江桉套话:“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我均是omega,法律不认啊。”
他双手一摊,一副再大也大不过法律的神情。
张维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了。
她笑得放肆张扬,释放出欧石兰味儿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