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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勿忘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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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孤独和成熟的伪装后,有人突然看到了你满是伤痕的灵魂

#谢谢你在人群里看到了我#

#晚上不适合做决定#

差了一岁的年下

(全文还在激情建设中)

ooc预警,可能有我流理解

女主有明显的大脑自我保护机制,创伤以后那部分记忆和情绪会大大弱化,但不太影响正常生活。

依旧是延续了前篇女主人设,人设较详细,介意勿入。

(放心,会尽量做到不看前篇也不影响阅读)

_______________

01

四年前

学校音乐社团教室

我写完了队名预选,陪着学姐作曲无聊的侧头趴在课桌上对着天空发呆。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但日落的时间还是很早,暮光穿过薄纱,朦胧而迷离从窗户外透了进来。

略显昏暗的教室里,我那比我大一届的古怪学姐性格制止了我开灯的动作坚持只点蜡烛。

……

“完美!我决定了就是这个好了!”

学姐停止了作曲,拿出我那张写满单词的草稿纸突然笑着大喊。

我迷糊地捂住了耳朵,什么啊,前辈怎么做到不能继续跑步后还是那么有活力的。

“决定了——OO,我们的乐队名就叫VergissMeinNicht吧!喂喂,精神一点啊,这不是你想出来的名字吗

“以后你就是我的主唱,我来做你的吉他手和音乐制作人!”

“有OO的无所不能的天赋和我的曲子,我们和我们的音乐肯定会被大家看到的!”

学姐本来埋在桌子上的橘黄色脑袋突然凑过来来,拍着桌子眼睛亮亮地看向对面刚被她吓醒的我。

“状态快点回来!不是说要为了喜欢的孩子好好努力的吗?”

喜欢的孩子?我愣了一下。

是指弟弟妹妹吗?

学姐丝毫不在意我淡淡的态度,轻巧地略过这个话题,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绕过桌子跳过来大力揽住我的肩膀,我无奈地奉陪着学姐的任性,不知道第几次开始听她眉飞色舞地开始向我讲解她的曲谱。

真是的,明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好好认真的目标,给我正经一点啊,到底谁是前辈啊。

恍惚间,有蓝色的虚影落到了我的面前

嗯?

我挣开学姐的手,弯腰捡了起来。

这里怎么会……

“这里怎么会有勿忘我。”

学姐橘黄色的身影歪腰凑过来,声音却像是夹杂了电流的嘈杂声。

我不安地捻着蓝色的花瓣,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违和起来。

!!!!!

啪——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眼前的教室和前辈的脸都变得极度模糊

整个世界像是一块被不断剥落表皮的黑色画板。

掩盖的色彩碎裂,露出腐坏的芯核。

在孑然一身的黑暗里

碎片虫群一般散去又落地成无序的数据最后汇成了混乱的黑白舞台

而我正处在台下涌动的众多无脸黑影中。

越是具体,意识就越是清醒

灰白色的聚光灯骤然打开没有色彩的光束像失去控制的粗钝斧刃,时不时交错在台面和演出者上 。

同时,音乐随灯光的舞动像海啸一样瞬间席卷全场

吵死了,快闭嘴

既视感……

是我脑袋里粗制滥造的梦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

我拨开人群一步步

走向舞台上那个

正在歌唱的,满身腐烂金属纹路的孩子

然后

毫不犹豫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

……

……

“啊,呼呼——呼……”

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后,我像是刚刚窒息过一次一样,不受控制地开始大口喘息,同时手机的闹铃也突兀地响起。

我烦躁地一手拍过去关掉了它并借力坐起来,目光下意识瞥向窗边。窗帘外已经透出了不清晰的晨色。

现在还是是冬天,掀开被子后淡薄的凉意钻进了我的睡衣里,我哆嗦了一下,渐渐从回忆的余韵和睡意中清醒过来。

学生时代的我因为各方面出众的能力在学校备受瞩目,但现在的我既不是乐队主唱也不是什么校园偶像,只是一个半工半读的社畜大二学生,除了成绩外常常低调得仿佛不存在。

电子钟上莹白色的数字是五点半,今天是周末,弟弟妹妹估计都还没醒

我揉了揉眼睛,起身赤脚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日志上标注——周六,去靠近市中心的花店兼职。

Vergissmeinnicht简称VMN——我高中的乐队名。

它是德语复合词,在德语字典里是勿忘草的意思,日常中也代表“勿忘我”

想被真正注视着

不要忘记我

当初在预选名单里写下这个单词只是我的灵光一闪,现在回想起来我对于前辈用这个单词作为队名感到非常不解,对于我当初没有否决这个名字更加不解。

毕竟一个这样冗长的单词怎么做的到让人无法忘记呢。

就算是最活跃的时期,大多数人最多也只是记住了VMN这三个看起来意义不明的字母。

想让被这个世界碌碌的人群看到已经是一件难事了

普通人如果要实现“勿忘我”这样美好的幻想已经算是一种贪婪自大的奢望了吧。

02

国三临近毕业,我的母亲和继父意外去世,经过一番波折亲戚名义上收养了我们

虽然不至于去孤儿院但却被私吞了大部分遗产,只能到贫民区附近的旧公寓生活,为了方便照顾弟弟妹妹,我选择在附近的普通高中就读。

当时已经不再是足球队成员的我恰好遇到了国中时田径部的前辈。

前辈高中后因为脚伤无法再进行高强度的跑动,似乎因为是从小被父母逼迫着进行体育训练,所以也没有对此感到遗憾,现在正好有机会实现一直以来在音乐方面的梦想。

在得知我也不再涉足体育竞技后立刻热情邀请我和她一起组建轻音部和独立乐队。

由于曾经也一直活在母亲过度严格的教育下,当时对人生迷茫的我在前辈慷慨的自白和同样把音乐当做梦想的朋友的支持下也走上了这条路。

不过梦想在现实面前就像是亮晶晶的玻璃,是很容易破碎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无可奈何的原因,总之我们放弃了。

……

时间有点久了,只记得我们因为观念不和吵了一架,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这位古怪的前辈和她那古怪的梦想就此离开了我的生活。

而我们那个在一年里短暂燃烧过的乐队也随着“勿忘我”的名字冷却直到完全淡出了人群的视野。

不过真是奇怪,明明曾经那段过家家一样的短暂的音乐时光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最近却总是不断在梦中出现各种各样不成型的碎片。

03

市中心花店

货车刚刚送来了新花

我把花桶搬了进去

啊,怎么是勿忘我

在昨晚梦里杂乱的回忆席卷我的大脑之前我把它们赶了出去

我戴上塑胶手套,一边哼着歌一边操起剪刀逐一开始修剪。

过了几分钟

门被打开时带出的风铃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条件反射说欢迎光临,然后带上标准的笑容转身。

来者是个一身纯白色外套的水橙色短发少年

他进门时带进一点冬日的冷风,玻璃门折射的雪光和他白色的身影交相辉映,一下子让我想起了精美的白色石膏像和纷扬的雪花,不过他看起来比石膏柔软细腻,又比单纯的冰雪更加温暖。

是即使什么也不做在人群中也会是很出挑的类型,像冬天的太阳,恰到好处的温暖,耀眼得很有分寸惹得大家都愿意向他靠近。

虽然我干过各种各样的兼职,也算阅人无数但还是很难描述出对方那种微妙的气质

非要说的话,我觉得没有比纯粹更合适的词了。

我看了一眼窗户上我的黑色的倒影,暗暗感叹这样的人和从小生活在泥潭里满身杂质的我简直截然相反,又难以抑制地产生好奇和憧憬。

少年戴着和衣服同色的口罩,但不难看出眉眼很清秀,他似乎和我年纪相仿,但我估摸他不到二十岁。

是来给女朋友或者家人挑选鲜花吗?我猜测

然后笑着说:“可以先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哦。”

听到我的声音,对方立刻抬头看向我 ,橙灰色的眼睛明显愣了一下,盯着我上下打量,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我感到有些不适,自从决定低调地生活之后就很少再面对这样直白的目光了,于是我回以困惑的微笑。

“OO?” 他说。

我的名字?

啊啊是因为看到了我工作服上的名牌吧。不过被第一次见面的人直接喊名字还是有点……

嗯……

是个像天使一样但有点奇怪的孩子啊。

我在心里暗想

“如果您还没有想法需要介绍吗?”我率先开口,公式化地说。

他听到我的话之后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略显无礼的行为,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仓促转向店里的各色花卉,欲言又止了一会后只是微微点头。

我毫不在意地笑笑,开始详细介绍起了店里的花卉和盆栽,但他只是默默听着,心思完全不在鲜花上

我以为是他在紧张刚才的小插曲,有心想逗逗他。

“现在还是冬天,等入春之后店里的花种类会更多些,您是想要送给谁呢?如果是送给喜欢的女孩子,或许白色风信子和洋桔梗都不错哦。”

他摇头说不是,我于是假装惊讶然后夸赞(不是客套),先生你看起来是很受欢迎的类型,居然还是单身吗?莫非是因为习惯把脸遮住的原因?那我是不是有机会要一下您的联系方式呢?

最后那句话对异性客人讲略显轻浮了,但他身上有种让我放松的亲切感。

可能不太准确,但就像是遇到可以安抚哭泣的孩子的毛绒玩具,心绪的起伏平静下来后又满满丰盈起来。

我其实不太能单纯把他当同龄异性对待,而且他看起来明显不是会计较的性格。

他的表现还是很从容,但发间过分白皙的耳朵却染上了些血色微微发红

我一下子想到了粉白色的波莱罗月季,看了看他的发色,或许香槟玫瑰也会很衬他

他知道我在调侃他,拉下了口罩,果然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五官很柔和,我才有种这位“天使”也是一个普通人类的实感。

他一边偷瞄我一边解释只是想给很久没见的朋友买花,第一次来花店没什么经验,然后停顿了一下,指向花桶里还没修剪完的蓝色勿忘我。

“请问就这个可以吗?”他看着我轻轻问,语气里似乎有些意义不明的紧张和期待,“是勿忘我对吧。”

“啊啊是的,送朋友的话勿忘我确实是合适的选择。您确定吗?不再看看其他的吗?”

见他坚定地点头,我清了清嗓,掩饰我刚才的恍神:“那么您的联系方式是?”

他耳尖的绯红蔓延到了脸上,眼神好像在责怪我不该把同样的玩笑开两次又像是在好奇我的真实意图。

我看到他的反应心满意足

无聊的玩笑确实该到此为止了

于是我脱下塑胶手套拿出了前台的登记表递给他,故意正色道:“因为新到货的勿忘我还没有修剪好,如果想要新鲜的花束的话最好预定一下,请填写一下个人联系方式和地址,店铺会送货上门。”

他接过我递来的登记表和笔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很快填完了信息并交了定金,但眉眼里似乎有点失落。

“谢谢,那就麻烦了。”

他将登记表还给我,同时似乎还在观察着我的反应。

除了一开始稍微失态的举动,他言行的分寸和礼节都拿捏得很好,但从他的语气中我却多少听出了有点寂寞的感觉。

是不开心了吗?我开始担心刚才的暧昧的玩笑对于这么内敛的孩子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让客人心情不好可不是我的本意啊。

接过登记表时,姓名那一栏填的是“御山京”,

原来是叫御山京吗?名字也很好听,不过怎么有点耳熟?

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抬头时目光正好与他洁白的衣领持平微妙的有种弄脏了他的罪恶感。

想起刚才粗劣的搭讪,我想了下还是为刚才轻佻的言语道歉:“请别在意我刚才的话……不过,你让我感觉很亲切,希望这么说不会让你困扰。”

“亲和力强”用来解释我对他的感觉还是模糊,毕竟这样的孩子,带他出去买菜估计最凶悍的菜摊阿姨都要笑着给他打折。

想再多接触他。

对他有期待。

喜欢他。

目前我的内心是这样告诉我的。

“唔,”御山京听后嘴角的笑意浓了点,“没关系,我很开心你能这么想。”

“作为赔礼和今天第一位客人我可以送你这个,”我将一支包着白色雪梨纸和橘色丝带的香槟玫瑰递给他,店里偶尔会送员工一些没那么新鲜但是打理后品相依旧很好的鲜花。

“香槟玫瑰很适合你。”

他犹豫了一下,我见状直接插在了他上衣外套的口袋里,他下意识低头摸上去,像是把一颗还在跳动的浅金色的心脏拢到心口。

“谢谢你。”他轻笑一声,将花拿到了手心。

看着他的动作

我的心有种把香橙味泡腾片加入热牛奶的感觉,扑簌扑簌地冒出香甜的泡泡,然后又被温暖醇厚的液体包住。

实在是太……

在陷入幻想前,我强硬地把我的理智拉了回来

正当我以为他要回去准备送客的时候,他停下环顾四周后随意地问了一句,“之前这家花店似乎是另一位女士在操持。”

“我是附近大学临时来兼职的学生。”我简单解释。

他若有所思,仍旧没有抬脚,斟酌着追问:“那以后…… ”

“每周的这个时间我来轮班,其他时候会有老板和她长期的助手在这,如果你对花卉感兴趣,她们会比我更加专业”,我理解了他未完的半句话,礼貌地回应。“如果你还需要订购或者咨询花店的事,可以打老板的专用电话。”

他似乎问了有些多余的话

虽然这个叫御山京的孩子确实让我很感兴趣,但我不太喜欢在工作时被客人触及到私人问题,所以在他碰到到那条警戒线之前打断了他。

我快速记事本上写下两串数字撕下放在他手里,结束了刚刚的话题。

他有些失落的拿过纸条,摊开来查看后,抬头疑惑地问我:“这是?”

我坏心思地笑了。

“第二个是我的联系方式”

于是在我的注视下,御山京低头将纸条小心放到口袋又悄悄脸红了。

我确实不喜欢和客人有牵扯

但刚才忘了说

我可以为他在私人时间开个特例。

03

上午大学语言课教室

课间

大概是熬夜熬多了,最近睡眠质量都不怎么好,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昨晚梦到了15岁父母去世那年的我遇到了和御山京很像的男孩,不过始终没听清他的名字,我不解,难道我已经觊觎御山京到梦里也不放过了吗?

但还好没有掺杂什么我以前在游戏和小说里看到的过激的剧情,不然我估计好一段时间都会有种莫名的愧疚感。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无聊的掏出手机开始翻看消息

上了大学后,我换了新的手机和联系方式,社交圈骤然减小

但最近,我百年不动的联系人数量多了一个

前两天给了御山京联系方式后

出乎我的意料

他很快加了我的line。

刚刚

御山京给我发消息说花已经收到了,非常感谢。

我有些好笑,回道:你应该感谢配送员才对吧。

他马上回:抱歉,我有好好和配送员先生道谢,但是也想谢谢你。

我忍不住又笑了,回:你这种不停道谢和道歉的说法方式没有人说过你?

这次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了好一会,直到我以为他不会回复了,息屏打算进行课前复习的时候,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以前有朋友说过。”

我重新点开聊天框,啪啪开始打字

“是想送花的那个朋友吗?”

“……不是,我和她很多年没见了。”

她?

我顿时来了兴趣。

难道是初恋吗?听起来你好像对她很怀念嘛。”

“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和她能分开几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对面又迟疑了一会,或许我们的关系还完全到不了可以讨论这样暧昧问题的程度,为了避免尴尬我正要揭过话题的时候,对面又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之前偶然遇到,但对方变化很大似乎忘了我……

而且比起那方面,她一直以来更像把我当做弟弟照顾。”

我认真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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